我在广东潮汕当老师的日子

农夫三拳

宿舍分里间和外间，外间要大些，有十来张上下铺学生用床，里间要小些，放了三张上下铺床。7个男同学就住外间，3个女同学住里间。安顿好了以后，十个人互相作了自我介绍，就都坐在那儿面面相觑。傍晚时份，一位衣着朴素的农妇挑着饭菜进来了，说是镇教办领导安排的，由于潮汕方言实在难懂，除了知道她家有7个孩子，其余一问三不知。好在饭菜还算可口，用过饭后我们安静地度过第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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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家就慢慢熟悉起来，开始有说有笑。10个同学中，性格相对外向的光华和晓勇两位，就出去了解情况。他们找了仙门城中学的那位校长，得知仙城镇共有四所初中：仙城中学、仙门城中学、东南中学和深溪中学。仙城中学条件最好，又叫赵学波中学，也是镇办中学，是由当地香港的侨胞赵姓兄弟捐建的。仙门城中学其次，也是香港侨胞捐建，其它两个深溪和东南中学条件就差些。而我们10个人还要由镇教育办公室重新分配，分到这四所中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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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就看到光华和晓勇两位天天往仙门城中学校长办公室喝茶，而他们也和三位女同学关系密切。而包括我在里面的几位男同学，只能安安静静地等待第二次分配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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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仙门城中学的学生宿舍里住了几天后，大概是开学9月1日前两天，那辆熟悉的面包车又把我们10个人拉到仙城镇教育办公室的办公楼。办公楼设在当地一所小学的楼房里，镇教办的主任姓林，40多岁，他向我们宣布了各自工作单位分配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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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和晓勇果然是被分到了仙门城中学，还带了一位女同学赛红，短短几天里光华和赛红已经发展成男女朋友。熟悉了以后根据瞿光华的炫耀，那几天他在仙门城中学的教室的课桌上已经把邱赛红办了。而晓勇本来也想带着香花同学留在仙门城的，可是终究是香花同学没有看上眼，就和爱文、功跃一起被分到是更好的镇办中学-赵学波中学。而我，则和建平、建明一起分到离镇最远的深溪中学，春龙则是一个人去了东南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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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工作分配方案家宣布后，镇教育办公室的林主任请我们10个人在镇上的一家饭馆吃了饭。不得不说，那次用餐是愉快的，我们第一次吃上了海鲜，还让我们喝了健力宝饮料，这对于当时我们刚刚从江西老区农村走出来的孩子来说是不可像想的，以致于在多年以后我还时常想起那一顿饭，也对那位林主任深表感激。饭罢我们本来还是要回到仙门城中学宿舍里去等待9月1日的到来，再去各自分配的学校工作。但三位女同学提议说，不如到剩下没去过的几所中学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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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一行10人又来到离镇教育办公室最近东南中学。东南中学虽然离镇上不远，门口也写着是华侨捐资建设，但还是显得破旧、狭小和偏僻，可怜的春龙同学就一个人就分配了在这里。在东南中学的一栋教学楼里，一位年轻的女孩接待了我们，女孩的普通话出奇的标准，跟我们这些天接触的潮汕人的普通话简真有天壤之别。我们向她了解一些学校的情况，她也愉快向告诉我们去其它两个学校路线，也就是这位女孩，没想到后来我们还成为同事。后来，我们去了仙城中学，也就是赵学波中学，不用说学校果然气派，据说香港同胞1992年就捐了3000多万巨资建成，我们只能对香花、爱文、功跃他们三位表示了祝贺。最后去了我即将要工作地方深溪中学，还好深溪中学比我想像的要好：一栋庞大的五层教学楼矗立在小溪旁边，校门上居然著名将军洪学智上将的题字“潮阳市深溪华侨学校”，整个校园面积较大，有两个操场，中小学连在一起，最重要是有专门一栋教师宿舍楼，这是其它三所学校所没有的。看到这些，我们分配到深溪的三位老乡，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接来下，我们就是静静等待9月1日开学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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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1日开学日终于到了，我、建平、建明三个人必须得去深溪中学报到了。从仙门城到深溪，大概有四五公里的路程，所以深溪中学派了一名叫刘开明的工作人员骑着摩托车，载着我们到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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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学校的教学楼下，有几个年轻人已经等在楼下观望。跟他们一交流，原来他们也不是本地的教师，都像我们一样来自外省，来学校工作的时间也不长。刘开明把我们领到了教学楼二楼中间的大会议，学校的几位本地籍的领导正在一边喝着工夫茶，一边等待我们到来。巧的是前天在东南中学遇见的女孩也在会议室里，原来她是刚从潮阳师范学校毕业分配到学校，名叫小玲。后来才知道她虽是潮阳本地人，但实际上在海南长大，这几年才随父母回乡，所以普通话才这么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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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溪中学实际上就是深溪村办的一所中学。深溪村全村大概有两万多人，基本上就一个姓：刘。所以全校的教师和学生基本上都姓刘。深溪中学的校长自然也不能例外地姓刘，名字我们就叫他盛南吧，是一个还算和蔼的老头，胡子几乎已经花白。他的普通话里夹着一口的潮汕话，要听懂他的话几乎得靠猜。坐在校长旁边的一位表情严肃、脑门发亮的教导主任，同样姓刘，名字就比较大气，叫增辉，这二位也是学校唯二的两位领导。两位校领导简单的客气了一番，交待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就让刘开明还我们去了刚分配的单人宿舍。